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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一章分水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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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sp;&esp;但她不能进来。

&esp;&esp;至少,现在不行。

&esp;&esp;不是因为她怕她会犯错,而是怕她以为自己能接下来。

&esp;&esp;她不是把女儿养来替她收场的。更不是让她背债务、扛衰退的。

&esp;&esp;她要她看得懂,但不能走进来。

&esp;&esp;哪怕她在国外看新闻、听人议论、察觉市场不对,也只能在边上看。

&esp;&esp;她从来没给她准备接班计划。因为她不打算输。

&esp;&esp;晚上十点,她站在露台上,披着那件旧披肩。风吹进脖颈,她没动。

&esp;&esp;城市灯火一盏盏亮着,她站得笔直,没有靠栏杆。

&esp;&esp;电话响了一声,是项目秘书。说对冲基金那边有人放空传闻,又有两笔债券利息延迟到账。

&esp;&esp;她听完,点点头:“我知道了。”

&esp;&esp;挂断电话后,她没进屋。

&esp;&esp;她望着山下的夜景,忽然有点想抽烟。但她已经戒了十年。

&esp;&esp;她从不在没有胜算的时候出牌。

&esp;&esp;这城市她守了叁十年。

&esp;&esp;她不是没老,也不是没怕过。

&esp;&esp;但她清楚,这种时候,最不能输的是姿态。

&esp;&esp;再撑一个季度。

&esp;&esp;就一个季度。

&esp;&esp;哪怕真要垮,也得挑个她站着的时候。

&esp;&esp;夜里九点,传真机兹嘎兹噶地吐出了一张纸。

&esp;&esp;白纸黑字,两千公斤,澳洲来电,签名潦草,内容却没藏没遮。

&esp;&esp;沉时安坐在书房里,电脑屏幕亮着,他没动,只看着那张纸,像是看一份告别信。

&esp;&esp;这是他一次性收到过的最大一笔单子。

&esp;&esp;他穿好西装,出了门,去了“宴”。

&esp;&esp;没有提前约,只让人转了一句话,说“有点事想请谢哥过个眼”。

&esp;&esp;不到半小时,谢军从叁楼包间下来,一身月白的短袖衬衫,袖口挽着,笑得松。

&esp;&esp;“小朋友——又来了。”他推门而入,抖了抖衣角,“不会是看到行情不好,想着把人情账先结一结?”

&esp;&esp;沉时安起身,语气恭敬:“不敢。只是有点事,不敢自己做主,想请谢哥看一眼。”

&esp;&esp;“哟。”谢军坐下,把杯盖掀开,“难得你也有不做主的事了。”

&esp;&esp;他说得慢条斯理,茶还没泡,目光却已经落在桌上那份折得整齐的传真上。

&esp;&esp;沉时安双手将纸推过去。

&esp;&esp;“澳洲那边,原来对接的那一户,年后忽然翻量。我一时接不下,想着让谢哥过个眼。”

&esp;&esp;谢军没动,只用茶盖拨着水:“翻得倒快。”

&esp;&esp;他扫了一眼字迹,手指轻敲两下,笑得意味不明。

&esp;&esp;“做了这么久,量没怎么涨,人也没见你多带一个。忽然来这两千,是他们胆子大,还是你不想接了?”

&esp;&esp;沉时安低头:“谢哥看得清,我不瞒您。这两千,真是压不下了。”

&esp;&esp;“不是没路,是人不好控。我也清楚,这个阶段,多吃一口,不见得是多赚。”

&esp;&esp;谢军这才慢条斯理地把茶盏放下,接过传真,单手晃了晃:“你是想退了?”

&esp;&esp;“不是不做,”沉时安语气放得极低,“是知道自己哪一步该停。”

&esp;&esp;他顿了顿,才接着说:“何况我这点量,谢哥一直是看在小孩的面子上才给的,我心里有数。客户要是谢哥愿意接,我替他们把线搭一下。要是您看不上,我这边也能推回去。”

&esp;&esp;谢军一手撑着茶桌,看了他几秒,忽然笑了声:“你现在倒是会说话了。”

&esp;&esp;沉时安垂眼不语,等他说完。

&esp;&esp;谢军手指一顿,终于道:“你那边的老家伙不是死了吗?洪兴最近走货也走得少,按理说你这点生意,该是抢着做才对。”

&esp;&esp;话音平淡,却像一根试探的针,点到关节。

&esp;&esp;沉时安顺势应:“是少了。我也知道谢哥一直照着洪兴的面子让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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