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萧黎从梦中惊醒,看着满室的死寂,再难克制心中的奢望,起身大步朝后院走去。 &esp;&esp;时窈已经沉睡了,人轻轻地蜷在床榻的里侧,背影越发纤瘦。 &esp;&esp;萧黎记得在兰溪村时,她总是规规矩矩地仰面睡着,端庄而轻婉,而不像现在这样,惹人心中酸涩。 &esp;&esp;萧黎走上前,将被衾盖在她的身上,想要赶走那股萦绕在她周身的孤寂"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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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0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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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萧黎从梦中惊醒,看着满室的死寂,再难克制心中的奢望,起身大步朝后院走去。

&esp;&esp;时窈已经沉睡了,人轻轻地蜷在床榻的里侧,背影越发纤瘦。

&esp;&esp;萧黎记得在兰溪村时,她总是规规矩矩地仰面睡着,端庄而轻婉,而不像现在这样,惹人心中酸涩。

&esp;&esp;萧黎走上前,将被衾盖在她的身上,想要赶走那股萦绕在她周身的孤寂,却在碰到她手臂的瞬间,清晰地感觉到她的身子一僵。

&esp;&esp;他的手微顿,许久哑声问:“你醒着,对不对?”

&esp;&esp;长久的沉默过后,时窈动了动,坐起身,看了眼身上的被子,平淡地问:“王爷如今又想让我接近谁?”

&esp;&esp;萧黎愣住:“什么?”

&esp;&esp;时窈扯了扯唇角,眼底带出一丝讽意:“先前王爷让我接近祈大人时,也从未主动为我盖过被,如今,是要我接近比祈大人更大的官吗?只是可惜,王爷怕是白费功夫了,我已没有了武功……”

&esp;&esp;“时窈!”萧黎已经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,近乎慌乱地打断了她的话,面颊却陡然失了血色,一片苍白。

&esp;&esp;她说的,都是他曾对她做过的事情。

&esp;&esp;如今他只是听着便心如刀绞,那时,她是以怎样的心境应下他的呢?

&esp;&esp;时窈似乎被他的那声低斥唤得回过神来,她移开视线,声音平静下来:“王爷大抵是不喜自己的暗卫脱离您的掌控,只是我如今武功尽失,已是废人一个,还请王爷能放我离开。”

&esp;&esp;萧黎的心越发皱巴巴的痛:“你觉得我毁了那场喜宴,只是因为不喜暗卫脱离我的掌控?”

&esp;&esp;“不然呢?”时窈反问,继而想到什么,抬眸笑望着他,“难不成王爷贪念那月余的相处,喜欢上我这个命如草芥的乞儿了?”

&esp;&esp;萧黎的喉结因她的话用力地滚动了下,眸光微动,良久,他哑声道:“……如果是呢?”

&esp;&esp;时窈唇角的笑渐渐停下,她紧盯着他的神情,眼眶却渐渐泛起红:“我不信你。”她轻声说。

&esp;&esp;萧黎的手指颤抖了下。

&esp;&esp;当初,在护城河边,万家灯火下,面对他的谎言,她说:我只信你。

&esp;&esp;而今,当他终于坦诚自己的内心,她却说:我不信你。

&esp;&esp;萧黎离开了,临走前,他轻声道:“我会向你证明的。”

&esp;&esp;时窈望着他的背影,脸上多余的神情渐渐收敛,许久低低地笑了一声。

&esp;&esp;唾手可得的从不珍惜,错手失去后,又要拼命地去挽回。

&esp;&esp;人性本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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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时窈很快便知晓萧黎所说的“证明”是何意。

&esp;&esp;正月十五一早,数名侍女便捧着裙裳首饰、头面胭脂等在她简陋的屋门外,大有等不到她开门便不离去之意。

&esp;&esp;时窈无意为难无辜之人,最终还是打开了房门。

&esp;&esp;侍女鱼贯而入,描妆的描妆,绾发的绾发,最后一层层将霞色织金水纹裙套在她的身上,小心翼翼地搀着她朝王府门口走。

&esp;&esp;萧黎已在马车旁等候,今日的他也穿着霞色锦衣,头戴金玉冠,莫名与时窈身上的裙裳,分外相衬。

&esp;&esp;时窈的裙裳是萧黎选的,即便早知是什么样式,可当看见时窈穿着它朝自己走来时,他的呼吸还是凝滞了几息。

&esp;&esp;霞色的衣裳,像极了那日的嫁裳,她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样子,像极了……朝郎君缓步而来的新娘。

&esp;&esp;萧黎的手指轻轻蜷了蜷,走上前:“今日宫中有赏月宴,文武百官皆会携家眷前去。”

&esp;&esp;提及“家眷”二字,他的心仿佛也诡异地颤栗了下。

&esp;&esp;时窈的反应格外冷淡,她只是低下头:“我已如王爷所说,穿戴好了,王爷也饶过那些侍女吧。”

&esp;&esp;萧黎顿了下,半晌道:“她们不会有事。”

&esp;&esp;时窈再没有应声,只上了马车,伴着车轱辘滚动的细微声响,朝皇宫的方向而去。

&esp;&esp;到皇宫时,天色渐暗,宫门口的树枝早已悬挂上一盏盏花灯,蜿蜒着直达宴请群臣的宫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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