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70年代当乘务员 第178(1 / 3)
“老邹还说他们厂有不少布头,都给你留着呢,回头你过去看看,要的话就一起发过去了。你有那么多门市,怎么也能铺的开货。”
“晚上跟我姨夫一起吃个饭,”席于飞兴致勃勃的挑,“都挺好看的,但颜色太艳丽和露的多的就不要了。京城那边可没有这边这么开放。”
这才80年啊,羊城大街上就有人穿短裙丝袜亮片儿上衣了。头发也都烫的卷卷的,摸着深色的眼影。
港剧进入中国市场,对老百姓的影响还是很深的。
晚上跟老邹去他那个老朋友店里吃的饭。
一桌的不止有老邹新哥宁哥他们,还有席于飞带来的陈红兵。
新哥喝了两杯酒,突然感慨道:“我还记得几年前,大宝子裹的跟偷地雷的似的,跑去黑市溜达呢。那时候他才多大啊,这一转眼的工夫,都二十五了。”
席于飞就笑,举起酒杯跟新哥喝了一个。
这让陈红兵也想起他当年看见的席于飞,那时候席于飞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儿,家里虽然娇惯,但也很有礼貌。长得白白净净唇红齿白的,身上的衣服一个补丁都没有。
那时候陈红兵对席于飞也好,对云穆清也罢,都是嫉恨的。
可谁知道兜兜转转十来年过去了,自己竟然来到这俩人手底下讨生活了。
但想一下,如果没有席于飞,他现在要么已经被何玉声弄死了,要么就会在港城颠沛流离,能不能混出样子他不清楚,但最近看到一些从港城落魄回来的年轻人,说那边乱的很,不少过去的要么在底层给人卖命,要么……
已经死了。
虽然陈红兵坐了牢,但也因祸得福,能有个工作,还能把家里人从那个泥潭里拽出来换个地方生活,他已经十分感激了。
想到这里,陈红兵突然站起身,他举着酒杯,“以前是我不懂事儿,席于飞你放心,以后我会踏踏实实工作。”
说完,一仰脖,那一杯酒就进了肚子。
酒桌上放的都是茅台,虽然老邹和新哥他们也能喝点儿,但毕竟是南方人。一杯二两的白酒能磨叽半天,按照北方话来说就是养鱼呢。
可人家陈红兵,一斤白酒下了肚,看着脸通红,但一点儿事都没有。
云穆清也能喝,早就在部队锻炼出来了。但这次他只是陪着席于飞,酒沾沾唇就放下了。
席于飞大笑道:“当初我就是看上了陈哥仁义当头,心里也有些底线。想着拉上一把也算是能救个人。如今看来我也是没看错,陈哥,你在这里跟着新哥他们好好干,绝不会亏待你的。”
不说别的,就这个酒量,在以后酒桌文化盛行的时候绝对好混。
新哥老邹他们去谈生意,带着他,能干翻一桌子南方人。就算北方的,陈红兵也能有来有回,不会让自己吃亏。
新哥也笑。
他从沪市带来的人虽然关系很好,但怎么说呢,还是文了一些。
跟这边本地土著有了冲突,两边一起吵架,简直鸡对鸭讲,谁都听不懂谁说话。就算动手也有些吃力,这边可都是一群渔民出身的,本就天不怕地不怕的。
虽然他们没吃亏,但也没落到好。
得亏有老邹这个地头蛇帮忙,否则这个厂能不能好好开起来,还不知道呢。
因为这个事儿,他们厂里好几个女工都是那些本地人家里的媳妇儿姐妹,就是为了能有个互相牵制。
有了陈红兵,宁哥算是可以松口气了。
作者有话说:
不知道看文的有没有八十年代羊城那边的大宝子。
我看过那边的很多发展资料,感觉那边的八九十年代就是经济与混乱齐头并进。
很多新式儿的东西,都成先引进到羊城,然后再往北慢慢过度的。
如今的沪市很时髦,但在八九十年代,还真比不上羊城时髦。
爆炸头喇叭裤大墨镜花衬衫之类的,就是从羊城开始流行的。
至于京城……
怎么说呢,北上广里面的北,是最土的。可能也跟京城是zz中心相关。
我记得自己零几年的时候去过羊城,那时候城中村里有很多小作坊,好多妇女坐在家门口,用针线串珠子手工往衣服或者什么布料上面缝。
不知道羊城现在还有没有那种小作坊,但在当时的我看来,还是很有趣的。
准备营业
老邹也想起当初席于飞上门自来熟的样子,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谁家好人进门就喊姨夫?自己当时也是懵了,再加上好烟好茶放在眼前,愣是不自觉的把这个亲戚给认了。
谁承想小孩儿脑子那么灵活,如今有个什么重要的事儿,他都习惯跟席于飞商量一下了。
老邹现在不止是有个印染厂,还有个小棉纺厂。又跟新哥他们合作的承包了个配件厂。
这是个服装配件厂,跟席于飞商量过,以后就做塑料制品。什么扣子啊,塑料的耳环啊,塑料发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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