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0章(1 / 2)
他弯腰捡起,是那张“恋人”牌,霁炀当时说这张牌眼熟,后来回忆了半天,想起是之前一对情侣持有。
但后来那对情侣先后在审判中死亡,牌就闲置了。
最主要的是这张牌的天赋是——
交换。
江漾捏着恋人一角翻转着来回看了看,原来是这样
怪不得江诺尔体内是他的意识。
恐怕塔原本的目标是霁炀,因为这张牌,最后才会在他和霁炀一起进入审判后变成他。
可塔反悔了。
明明可以让他替自己面对西里斯,偏偏在最后关头把他丢出来。
江漾盯着牌面若有所思,片刻后转身打开了那扇门。
算了,总的来讲应该是好的。
可江漾才一出去,迎面就见吴一白守在门口,他下意识就要动手,吴一白却神色复杂道:“聊聊?”
从吴一白口中,江漾得知了塔的真实情况。
国王游戏的审判内。
塔静静坐在铺着猩红床单的床边,脸上是不符合江诺尔年纪的麻木和冷漠。
门外属于教皇的脚步声和谈笑声越来越近。
他原本打算让霁炀替他成为江诺尔的。
还打算利用霁炀的怨念摧毁整个圣光大陆,再将圣光大陆的灵魂全部供养给高塔做养料。
江漾自以为是地让熊冰欣炸了在雾头市的据点,可那又如何,无主之地缺的从来不是列车,而是在车头的领路人。
没错,无主列车上的两名“驾驶员”也早就被他掉了包,一切稳步进行,只等霁炀进入国王游戏。
可他改变主意了。
在江漾和霁炀进入国王游戏的这段时间里,他也进来过两次。
看霁炀一天天教江诺尔练剑变强,看江漾一遍遍杀死教皇为江诺尔出头,他甚至有两次还进到了江诺尔的意识里。
江诺尔无疑是自信且勇敢的,和他之前完全不同。
唯一让他困惑的,是江诺尔不知道霁炀是哥哥,霁炀也从来没跟江诺尔提起过,但他知道。
于是,他很想去了解霁炀为什么会这样,以及原时间线里,霁炀回到艾瑟加德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在原来的时间线里,他成了教皇公开的情妇,被迫一次次受孕。
教廷认为他特殊的特质,一定能够诞下教廷最优秀的继承人,可事实上他的身体会受孕,却根本生不下来。
他死了很多孩子,悲伤和恨意笼罩了他,直到利用异端催生了无主之地。
而这次,和霁炀接触下来,他总觉得,霁炀如果当初就知道江诺尔的存在,一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江诺尔留在圣城。
那么为什么呢?
难道是因为父神和母后吗?
他后来才读懂父神和母后的眼神,不是厌恶不是愤恨,而是畏惧。
因为畏惧他,所以从来不肯和他过分亲近,或许也是因为畏惧,所以也没有和霁炀提起过他的存在。
尽管他并不明白这份畏惧从何而来。
他追着霁炀前去艾瑟加德的背影,想要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,却只感觉他被霁炀落在身后越甩越远,他是无主之地最高的存在,此时居然在审判中有他不能踏足的地方。
他带着这份困惑回到了无主之地,去找了一个他在无主之地始终没有见过的一个人。
得月。
即便他们在无主之地因理念不合针锋相对数次,即便他不满得月的某些操作。
他始终不敢,然后一次没见。
可没想到居然是得月先开口安慰的他:“放轻松些。”
印象里得月好像一直都是这样,不管前方等待她的到底是什么,从来都是一副温和坚毅的模样。
他捧着温开水明知故问:“你好像知道我会来?”
得月笑吟吟地回:“都快结束了,你总该来见我一次才对。”
他坐在椅子上仰起头漫不经心道:“如果圣光大陆的灵魂顺利进入无主之地,这里所有人都会死。”
“所以我当初很想阻止霁炀,但是江漾告诉我,可以相信他。”
得月了然地点点头:“可如果真的顺利的话,你今天应该不会来见我。”
“对,我想找你了解当年的情况。”
月薇娅当年联合艾瑟加德走了平反这条路,可最后失败了。
他想了解的就是这些情况。
但得月告诉他了一个很出乎意料的事实。
动静到了门口。
塔知道江漾刚才想替他,但他已经有过那么多次不堪的经历了,实在没必要再去连累其他人。
而且是时候了结了。
“吱呀——”
门被推开,满身酒气的教皇西里斯摘下面具,带着猥琐的笑容走了进来。
西里斯目光贪婪地审视着坐在床边的他:“还是个双呢~可真叫本皇捡到宝了呢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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